2007/10/30

看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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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六上午和 mei 、jia 以及她們公司的一位副理,一共四人到故宮看〝華麗巴洛克畫展〞。西洋畫我不太懂,不過凑熱鬧、附庸風雅還可以。

開放參觀的時間是早上十點半,我們到的時候,剛好是快要開門了。人不多,買好票後,我們和一群觀眾先跟著一個應該還是學生的小姐,聽她導覽了一圈。再看了約二十多分鐘的維也納藝術史博物館的介紹節目。然後再巡了一圈。從早上十點半看到下午一點二十多分,總共看了將近三個多鐘頭呢。

或許這次的展件不多,展場佈置感覺上比今年2月的〝大英〞要好得多,不過現場的燈光還是太暗了些,展件旁邊說明的文字大都看不清楚。

能夠親眼看到大師傑作的真跡,不少人都巴不得儘量貼近看,但每件展件前都隔著一道橫欄,若俯身過於傾斜,不小心撞到畫作不是不可能的。我的看法,倒不如乾脆撤去横欄,反正每面牆都有人看守著,又何必多添這個無用之物,造成觀賞的障礙。

我覺悟這一點危險後,就和 mei 說,若真的失去重心的話,打死都不可伸手去扶,寧願用頭去頂,而且拚命也要頂到旁邊去。jia  也說,若是我們其中一人出了狀況,大家就裝作不認識,趕快跑開,這是一定要的。

這次參觀,我很用心的體會了關於人物構圖的部分,我在人物攝影方面一直沒有練習的機會,最大的原因是,太懶惰了!

The city's eyes

今天早上讀 rss ,冷不防被其中一篇給嚇了一跳。這一雙詭異的眼睛,來自羅馬尼亞的一座城市- sibiu ,長在一些 17 世紀兩、三層樓建築物的閣樓上,其實是閣樓的窗戶,稱為〝sibiu's eyes〞。(http://phottle.com/blog/sibius-eyes

將來若有機會到羅馬尼亞,一定要記得去瞧瞧這些眼睛。


檢視較大的地圖

2007/10/27

歐巴桑!妳嘛卡搬搬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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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早上,我搭捷運在中山站下車,才剛站上電梯,就看到一幅奇特的景象。對向電梯上有一個歐巴桑,正在大粒汗小粒汗的像鮭魚一樣逆〝流〞而上。

歐巴桑能一腳踩上逆向的電梯而不摔跤,已經算是很了不起了,還能夠一鼓作氣奮鬥拚到中段的位置~我看到她的時候,就更不容易了。

不巧,這時也正是她進入再而衰三而竭的尷尬階段。歐巴桑的體力拚不過機器,爬到中段便〝卡〞住了,上不上、下不下,只好在原地像邁可一樣月球漫步。

也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我便很快的「追」上她。她臉紅氣喘的掙扎著,眼巴巴的往我這邊望,充滿慌張且哀求的眼神。

歐巴桑的體力正在和時間賽跑。

我一離開電梯,立刻喊來服務人員,即時電梯兩頭都來了人。

上面的喊:「歐巴桑~妳上錯電梯了,不要再動了!抓緊旁邊的扶手,身體放低!」

歐巴桑腳不停的繼續月球漫步:「我不敢,我怕摔到!」

「好!那你再支持一下,我下去扶妳!」上面的邊說邊三步作兩步的下去,來到歐巴桑旁邊,緊緊抓住她的肩膀。

「不要動,站穩哦!」於是兩個人就 zoom out 順〝流〞而下。

來到電梯口,歐巴桑一個重心不穩,抓不住,「哇」的一聲往後仰,早有下面的等在那裡接個正著。

「好佳在!阿彌陀佛!謝謝!謝謝!」歐巴桑不住口的連聲道謝。

站內響起一片掌聲。

一個服務人員忍不住開玩笑的說:「歐巴桑!妳嘛卡搬搬蠻---這是電梯,妳以為是健步機吼~~」

2007/10/26

2007/10/24

三叔的來信3

侄:

繼續說這件事:

六、和平四大隊的兩個山東右派反了

九龍山是秦嶺大巴山向東延伸的餘脈,這裡山高谷深,林草茂密,地勢十分險要。1933年,徐向前率紅軍曾在此處建立根據地。當時寫在崖石上的標語,至今有的仍保存完好。

我們這些右派所以被押至此處改造,主要是因為此地的群眾基礎好,山裡交通十分不便,信息閉塞,文化落後,群眾最容易接受愚弄。

我把第一頓晚餐用的玉米粉子推好,交給女主人後,就回到寢室癱在穀草上不能動了。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忽然聽見有人喊我下去吃飯。我掙扎起來,累儘管累,飯還是要吃的。

飯就是用我剛才推的玉米粉子煮的稀糊,放在矮桌上的鍋裡,自吃自盛。旁邊有幾節短粗的圓木,當作凳子,我撿了一個坐下。

桌上沒有菜,當中只有一只盌,裡面裝的是鹽。

我撮了一點鹽放在飯裡,攪了一攪,喝了一口,滿嘴酸臭味,差點沒吐出來。

女主人見我一臉古怪像,對我說:「怎麼樣?吃得慣嗎?你們山外人吃慣白米魚肉,吃不慣這個,但我們不吃不行,不吃這個就生病!」

我只好說:「慢慢會習慣的。」憋住氣,大口吞下了一盌。

我想,這飯再難吃,但只要過了嘴這一關,到了肚子裡,就不相關了。

吞了一盌,我又吞下第二盌。

本來,我吃第一盌就已經夠受了,之所以又吃下第二盌,主要是以具體行動證明我是一個普通的勞動人民,不是資產階級少爺,更不是右派分子。

我回到寢室,正要摘下帽子睡了,才發現帽子被血沾牢在頭上了,只好戴著帽子睡就是。正當快要睡下去時,迷迷糊糊聽到院子裡有人說話:

「吃了兩盌-------有種氣!」(有種氣就是有志氣的意思)

「跌得不輕吧!-----」

「----誰讓你給他裝那麼多!----」

我到和平四隊的第三天,組織通知我到大隊部學習。

吃罷早飯,我正準備出發,一位老大爺拿著一根一米多長,有核桃粗的木棍,向我走來。

我站住問他:「大爺,有事嗎?」

他把棍子遞到我手上說:「把這個帶上,我們這裡蛇多,天暖和了,那東西該出來了,路上要注意腳下,見了它別怕,你不傷它,它不咬你。只有一種爛草蛇,見了人會主動咬人,不過,那東西咱這地方少見,別怕。」

我接過木棍,道了謝,心裡感激他的好意。

這位大爺姓李,叫李懷寶,五十多歲,無兒無女,和老伴相依為命。

李大爺身材高大,大手大腳,兩眼烱烱有神,說話聲音洪亮,他1933年曾參加徐向前的紅軍,在一次戰鬥中腿部受了重傷,便返家為民。

等我到了大隊部,屋裡已坐定了五個人。大家先自我介紹,其中一人姓嚴,是我們的組長,來自南充市絲二廠。後來得知,他老家在山西,在絲二廠工會幹辦事員,因亂搞女人被〝內定〞為壞份子。所謂〝內定〞就是只限領導掌握,沒有在群眾中公佈。他名義上是我們的學習組長,實質上也是來接受勞動改造的。

其他四人都是來自南充市中學的右派教師,分住在和平大隊所轄的其他四個小隊。

大家自我介紹完畢,嚴組長宣布開始學習。他說:「今天的學習內容,是叫右派分子王○○坦白交代他在和平四隊破壞農業生產的滔天罪行!王○○!你來坦白交代,老實點,大家好好聽。」

原來拿我先開刀!但我根本就搞不清楚他講的是哪回事,什麼時候,我竟然犯了破壞農業生產的罪行了?我說:「我到四隊才勞動了三天,我沒有在什麼地方破壞什麼農業生產!」

「你沒有破壞農業生產?明擺的事實,你還不趕快向人民低頭認罪?還企圖蒙混過關!你要曉得,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覺悟是很高的,不坦白只有死路一條。你要快一點交代、坦白、認罪才行!」」

「才三天時間,做了些什麼都記得,我就是不記得有做錯事。我如果做錯了,群眾都清楚,不說也不行,但我確實沒做錯什麼事!」我直起脖子抵抗著。

嚴組長看我不肯低頭,再度出言威脅:「你不說,我來揭發。共產黨的政策,你應該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立功受獎。你不自覺坦白,要罪加一等。」

我拿眼睛瞪他,一語不發。

底牌終於掀開了:「我問你,你把社員群眾辛辛苦苦積的肥料,倒在山溝裡,有沒有那回事?」」

我一聽,原來是為這體事,簡直是欲加之罪,我說:「有這回事,但我要說明一下。」

我才說兩句,那嚴組長立刻搶下話頭,聲音高上八度:「有這回事,就沒寃枉你!你還要說明什麼?不准說明!」

我也大聲回說:「不讓我說明,那就是寃枉!」

於是我們就對立起來,他要我認罪,我表示若不給說明便死不認,兩人相持不下。

嚴組長想爭取群眾對我施加壓力,就問其他四人是否讓我說明一下。出乎他的意料,其他四人竟同聲願聽我的說明。

我將那天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並說,第二天,我還抽空將倒了的肥料全收回來了。

聽我說完,嚴組長氣急敗壞的高聲叫喊斥責我是狡辯,大吼:「你給我跪下來!老實坦白認罪!」

我看他一副蠻不講理,故意挑刺的樣子,也火了,但仍很鎮定的說:「那天把糞倒在溝裡,我不是有意的,這構不成犯罪。」還捲起褲筒,讓大家看看跌傷的兩個膝蓋,說:「大家看,我這兩膝能跪嗎?所以我不能跪,也沒有道理跪!」

嚴組長沒有想到,才頭一天居然遭到一個右派分子的挑戰,就惱羞成怒,大喊:「你要反了!」還想動手打我。

他又矮又瘦,哪是我的敵手?我招架了幾下,他打都沒打著,最後還是眾人將他拉開了坐下才罷手。

大家七嘴八舌,最後有一人說:「咱們來到九龍山第一次學習,就這麼做,多不好!既然是學習,就要有學有習。至於老王同志在生產中有失誤,那就實事求是,分清是非,有錯就應認錯,違法就該伏法。不過,我認為,王同志因山路陡,尤其當日才遠路而到,又飢又累,不慎倒了一揹土肥,憑這點事實,構不成違法犯罪。再說,他抽空閒時間,又把倒的土肥撿回來,此一精神可嘉,算不得什麼錯誤。」

說這話的是位身材高大,面目清秀,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姓左名兆林,山東諸城縣人,和安邱相鄰。他一口山東口音,我一聽便就知道是我的老鄉。後來得知,他早年畢業於北京大學法律系,抗日戰爭期間,華北失守後,便入川投靠同學,在南充中學謀得一席教職。1957年反右時,在教學上提了一條意見,被打成右派分子。

老左的話一說完,嚴組長便暴跳了起來,指著老左的鼻子大吼:「你這是站在哪個立場說話!你稱呼一個右派分子,一口一個同志、同志,你在為他開脫罪責嗎?他倒掉肥料,破壞農業生產,這是什麼行為?這也值得可嘉嗎?你給我站起來,把這個問題交代清楚!」

老左不慌不忙,慢條斯理的問嚴組長:「我叫王○○為同志,有什麼錯?這怎麼會成為立場問題?我對這說法不懂,請組長指教。」

嚴組長受他一問,一時語塞,答不上來。

老左見他不說話,接著說:「老王同志倒了一揹肥料,他又撿回來了,這犯了什麼法?在我們人民共和國,至今見諸文字的,只有憲法和婚姻法,你說說看,老王同志犯了這兩個法的哪一條?哪一款?」

老左講完,只見嚴組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炸開一聲:「你反了!」

老左毫不示弱:「我反了?我說你才是真反了哩!我如果真要反,我就不來這九龍山了,要講理講法嘛!」

嚴組長仍在頑抗:「左兆林,你這個大右派,我告訴你,你今天要給我跪下來說清楚,不然我就不放過你!」

「我為什麼要給你下跪?我和你說清楚,你不放過我,我才不放過你哩!王○○,咱們和他到南充去說,在這裡是和他說不清楚的。」老左說完站起來,作勢過來拉我。

我也站起來,高聲說:「可以。那咱們這就走吧!」

寫累了,就先到這裡,未完,寫好後,再寄來。

三叔

1989.5.15

華碩 ASUS Eee PC 701 體驗筆記

Eee PC 最近很紅,我也不免凑個熱鬧,買了一台 Eee PC ~ 事實上,我從來沒有凑熱鬧的習慣,購物衝動也還在控制範圍內,但若問我為什麼買 Eee PC?我只好如此回答。

玩了兩個晚上,照著使用手冊一頁一頁的操作,順便抓了幾張圖。

第一,令人失望的是,華為 E220 3.5G 網卡不支援 Linux 版本的 Eee PC ,除非換裝 XP,否則~據華碩客服的說法,請向遠傳洽詢。至於發表現場出現的華為 E220 ~ 不清楚。遠傳客服的說法,華為 E220 只 for XP、Mac,升級韌體可 for Vista,目前還沒 for Linux 。

我不死心奮鬥了一下,證實果然不行。很奇怪,網卡抓得到,但用 FF 就是連不上線。這個問題到此為止,我只是個半吊子,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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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個華為 E220,要不要改裝 XP,我實在很猶豫。最後決定還是先用一陣子再說,更何況,我又沒有外接光碟機,真麻煩!

第二,手冊第65頁記載:「您無法自行安裝任何其他的程式或軟體在 Eee PC 電腦中。」我想,這段文字可是會讓很多人失望的,我也是。但我想,Portable Apps 應該可以在 Eee PC 裡執行,若是,就還好。

第三,Eee PC 外觀上根本是 U5 的細漢版

Eee PC 重量不到一公斤,螢幕雖小,但文字的解析度十分清晰,唯一的缺點是表面看上去像有一層磨砂玻璃,色彩表現也普通。

小巧的鍵盤已達到我的操作極限,在 U5 我尚可邁開大步,在Eee PC 則必須像日本藝伎一樣踩著碎步。

鍵盤似乎是散熱出口,不習慣。

鍵盤左邊 Ctrl 和 Fn 的位址,居然和 U5 相反,對用習慣 U5 的我,極困擾。

觸控板預設值太過靈敏,需要調低一些。 熟記〝ALT + 觸控板左鍵〞,對常需移動視窗位置的 Eee PC 非常重要。(使用手冊第26頁)

沒事的話,最好還是用滑鼠。

開關機速度很快,但再快,也快不過 PDA 。而且居然沒有休眠,失望。

支援各種上網的途徑,我是透過由桌機的 WiFi 無線基地台,採〝實體位址過濾設定〞,Eee PC 的實體位址在〝設定/系統診斷工具/詳細資訊〞裡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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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若以大台 PDA 的角度來看,Eee PC 的應用程式還算齊全;反之,若以小台 PC 而言,就非常不夠了。

Eee PC 使用 FireFox 作為網路瀏覽器,由於螢幕很小,除了取消顯示〝狀態列〞外,F11 (全螢幕)及 Ctrl & +-(字型大小)也是需要牢記的快速鍵。

Eee PC 的螢幕解析度只有 800,我順便將我的 blog 的版面 CSS 也改了一下,好讓在 Eee PC 能夠正常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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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OpenOffice.org Writer 可調整〝檢視/WEB版配置〞,並將〝顯示比例〞設定為 1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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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辨識〞是個很有趣的小工具,手冊原載的口令是〝易+〞,勘誤已改成〝電腦+〞,玩玩就可關掉了。

最該死的是〝音樂管理員〞,說可以連接 ipod ,安怎?~手癢就連了啊~就死機了啊~,音樂、視訊全部不見。連到桌機用檔案總管查看,檔案還在 ipod 裡,這個應該是 Eee PC 害的吧!還好可用 iTunes 執行回復,虛驚一場。

〝桌面布景主題〞有四種選擇,藏在〝設定/使用者與密碼〞裡。

其他程式都還 OK ,就不多寫了。

2007/10/21

iPod classic 及 iTunes 的兩個小問題

第一,某些專輯在 Cover Flow 時會將一張專輯拆成好幾個部分,而依〝專輯〞模式檢視則無此現象。這個問題在 iPod classic 及 iTunes 都會發生,而發生問題的專輯卻不一樣。目前網路上的討論如下,一致的看法是:無解。

Mobile01 ipod classic 上的 cover flow 跟電腦同步後一張變多張了

Mobile01 iPod classic 開箱! 9-22新增介面及新功能介紹

Cover Flow 玩玩新鮮感就好,反正反應速度很慢,專輯越多,圖片顯示的速度越慢。

第二,桌機開了 iTunes 後,在桌機上建的無線基地台會掛掉,必須停用後重新啟用,目前還找不到解決的方法。

  • 回應

  • 2007-11-01 00:50:28 gabriel

    是,前天為 mei 買了 nano (8GB),想起 Angelo 的話,所以當場就請人〝包〞了。至於我的 classic ,已將果凍套丟了,但也不包,決定赤裸一輩子,其實平常時是用 v705 的軟袋裝起來的。

    iPod classic 中文使用手冊

    iPod nano 中文使用手冊

    2007-10-25 23:54:33 gabriel

    每天大概同步3、4張專輯至ipod,若原先是wma格式,iTunes 轉檔需費時較久,總共到現在不過同步1000多首,後面不知還有多少?
    另外發現,早期抓不到封面的專輯,現在至少用google都能找得到,直接以滑鼠拖曳到簡介縮圖欄即可。
    至於視訊方面,現在打算將公視英語DVD轉成MP4,才轉完3個單元(18堂課),很花時間,不過覺得英語有進步了!!!!(錯覺)

    2007-10-22 21:49:55 gabriel

    找到問題所在了:「檢查ipod的軟體更新」!如果執行了「檢查更新項目」,在退出ipod後即會發生無線基地台斷線的情形。謝謝指教。

    2007-10-21 23:53:03 Angelo

    我沒遇到因為關iTunes而無線基地台掛掉的問題,不過我想iTunes跟網路有關係的地方,應該有四個,一個是之前我說的「使用AirTurnes尋找已連接的遠端揚聲器」,還有3個是「檢查更新」、「顯示iTunes store」跟接上ipod後的「檢查ipod的軟體更新」,如果還是有問題的話,就先到設定裡把自動檢查更新的項目跟選擇iTunes store二個地方不要勾選,然後關掉iTunes,這時基地台應該會再掛掉一次,因為修改設定前已經檢查更新,再開啟iTunes後測試看看

    2007-10-21 23:06:25 gabriel

    補充:剛才發現,桌機關掉 iTunes 時,無線基地台還是掛了~~(搔頭)。這讓我想起,朋友的Wii詭異事件,只要她一用Wii上網,她們家其他的桌機、筆電統統不能上網,也是無解。

    2007-10-21 21:52:05 gabriel

    是,第一個問題,照 Angelo 的指示,問題即可迎刃而解了。
    第二個問題, Angelo 的指示也是有效的,不過,原因何在?就不知道了。
    謝謝。

    2007-10-21 10:29:32 Angelo

    第一個問題,你可以把整張專輯全選,按右鍵>簡介,把"專輯演出者"清空後打勾,如果原來就是清空的狀況,也要打勾,最下面”合輯”也打勾,這樣cover flow應該就會合成一張

    第二個問題,我倒是沒遇過,你可以到進階>一般裡把下面”使用AirTurnes尋找已連接的遠端揚聲器"的選項取消,再試看看

    2007/10/18

    iPod classic ~Cover Flow 專輯封面

    有了 ipod classic 的第一件事就是安裝 iTunes ,我手上全部的 Mp3 都是用 Windows Media Player 轉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直接從檔案總管拖進 iTunes 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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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題來了,專輯封面居然沒有一起匯進來!原來要取得專輯封面還需要登入 iTunes Store ,真是麻煩啊!

    要註冊 iTunes Store 帳戶很麻煩,而且台灣並不在 iTunes Store 的服務範圍內。

    幸好,網路上已有人發表解決的方法,一下子就找到了。

    方法是,選取專輯的全部曲目,按滑鼠右鍵,進入〝簡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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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若 Mp3 檔案曾設定為〝唯讀〞,必須先〝取消唯讀〞。

    然後,將原先已有的專輯封面縮圖從檔案總管拖進〝插圖〞欄裡,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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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需要一個一個專輯做,做了十幾張就很不耐煩了,後面還有幾百張啊!

    但是看見 iTunes 及 ipod classic 越來越豐富的 Cover Flow 後:這些辛苦還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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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Tunes 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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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od classic 的畫面

    忍字頭上一把刀

    跑了兩天NOVA,本是打算敗 ipod touch ,越摸越喜歡,很難放手。但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 ipod touch 和 iphone 一樣,都不支援中文輸入,不能輸入中文,那上網又有個屁何用?思之再三,還是先忍下來。

    ipod touch 和 iphone 中文輸入的解決方法,現網路上已有〝線上中文輸入〞的替代方案,不過既然已打消敗 ipod touch 的念頭,就不再研究了。

    ipod nano 體積輕盈,小巧可愛,但是容量太小,只有 4 GB 及 8GB 兩種,不如 ipod classic 的 80 GB 及 160 GB 來得實用。其實早就想敗 ipod 了,打鐵趁熱,於是----- 80 GB 的 ipod classic 就成為我的第一顆蘋果了。

    2007/10/17

    推錯車

    期天下午在去家樂福的路上隨手拍了幾張照片,其中有神秘的紅綠菱形圖騰的鐵窗、頑抗地心引力的水泥格子牆、現存地球最古老的微形隕石坑牆,以及難得因為迷路才會經過而店主人經常不在的高爾夫球具店的看板。

    我很喜歡上家樂福,這裡真是個消磨時光的好地方。

    我在一樓逛了一圈,拿了幾樣東西,推車子上電梯到二樓,直奔小菜區,先去拿最愛吃的毛豆莢。扯了一個袋子,裝了大概600公克,秤重計價後,正要丟到推車時,發現不對了!

    車子是空的!

    我第一想,是誰搬走我的乳酪-不是-是我的東西?

    我再想,連我的購物袋也被幹走了!

    情緒沈澱以後才意識到,原來我又推錯車了!

    於是,人類與生俱來的記憶力發揮了作用。我下到一樓,倒循著先前的路線,終於在廚具區發現我的推車,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換手了事,佯裝無事般的推車上樓。

    重點是,我用的是家樂福的鑰匙環,推錯車的那台塞的是十塊錢,換作是我,那還用說,一定破口大罵:

    他,馬的,是誰幹走我的推車啊!

    2007/10/15

    一同去郊遊

    期六下午兩點許,一行人(我、Mei、Jia、Jia的老板以及管理處的一位副理)自竹圍沿水岸健行至關渡。然後坐車到藝大,喝達文西下午茶,吃人文晚餐。末了,循秘密通道回到竹圍,完成一圈逆時針之旅。

    感想1:人文餐廳的4人合菜份量太多了,5個人都吃不完,偏偏還多點了一份摩洛哥肉丸+烤餅。

    感想2:人文餐廳的菜很好吃。

    感想3:儘管是陰天,帶相機出門,加減還是有得拍的。

    2007/10/11

    三叔的來信2

    記憶裡,當年我在信裡曾數度積極鼓勵我的三叔,將他自己在49年後的經歷寫給我看。對於我的要求,三叔深受感動,他說中國現在一切都向前看了,沒有人再願意回顧過去,自己的那點遭遇,縱使是他的子女都懶得聽,既然我有興趣,他便寫給我看。那時,我不知道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也許為了寫這些材料,思前想後的讓他的身體更差了也說不定。這一封談的是他剛被打成右派分子後下放勞改的遭遇。在這封信之前的一封,現在不在我手邊,內容大概是,三叔在臨沂與我父親分手後,北上濟南加入國民黨的軍隊。兵敗被收編為解放軍,隨部隊一路打向西南。後來,在思想言論上犯了錯誤,地主的出身又被掀了出來,在身分上被打上了烙印,從此就註定翻不了身了。

    侄:

    現在,來談我的右派生活。你是學法律的,知道這些可能有好處。我想,就是一般百姓,知道一下這些歷史事件,也不無好處。

    一、名正言順

    一九五七年七月一日,毛澤東替《人民日報》寫的一篇社論中指示:「資產階級右派這個名稱,就是前面說的反共、反人民、反社會主義的資產階級反動派,這是科學的、合乎實際情況的說明,一般稱呼〝右派分子〞也就可以了,不必稱為〝反動派〞。」

    右派分子,就是反共、反人民、反社會主義的資產階級反動派。

    二、右派分子有多少?

    毛澤東說:「右派只有極少數,像剛講的北京大學,只有百分之一、二、三,這是講學生。講到教授、副教授,那就不只這一些,大概有百分之十左右的右派。」

    名字起了,比例定了,基層就要遵照定的這個百分數完成任務,完不成不行。完不成就表明不澈底,就是包庇右派分子,或者領導就是右派,所以非完成不可。而且把毛澤東規定的這個比例越加越大,因為越大就表明你捉的右派越多,捉的越多,就說明你是真正的革命左派。這種革命左派風越吹越烈,在大陸,吹得老百姓吃糠菜,害腫病,文革期間吹得國民經濟接近崩潰。粉碎四人幫後,有所好轉,但幾十年養成的習慣,一時改掉也難,所以悲劇仍不斷發生。

    三、我為什麼成了右派?

    反右鬥爭是以幫助共產黨整風的面目出現的。當時,大張旗鼓的宣傳動員群眾幫助共產黨整風,可以隨便採取自己認為方便的形式,如大字報、小字報、大會講、小會講、個別說都歡迎,並召開大會動員,凡真心實意熱愛共產黨的,聽黨的話的,願意走社會主義道路的,就應該以實際行動積極地投入這場偉大的幫助共產黨整風運動,這是鑒別真假革命的重要標誌。

    這就叫〝引蛇出洞〞,這不是陰謀,是陽謀。

    我當時在岳池縣兵役局當一個小辦事員,又剛遭肅清反革命運動的衝擊,心靈的創傷尚未癒合,因而天天沈默寡言,只老老實實的幹事,哪有心去管你整風。雖然表面沈默,但仍暗暗的思考著,從報紙上觀察了解這次整風的真實目的。

    這次反右鬥爭是從上到下開展起來的,是先從文化教育界開始的,以後才逐步向其他方向推開。因此,種種跡象表明,整風是假反右是真的企圖,而逐漸被人民識破。

    所以,我就一不寫,二不說。領導找我談話,我就說不了解情況,我就說共產黨樣樣幹的都不錯,我提不出什麼意見。誰曾想到,這竟成了把我打成右派分子的罪證,說我是假革命真反共的最最危險的敵人,是資產階級右派分子,是右派分子中最狡滑者,因為咬人的狗不叫。

    大幅標語提出來了,上面寫著:「右派分子王○○這條咬人不叫的狗被揪出來了」,同樣內容的大標語、小標語立即貼滿了大院內的牆壁,我也被眾人團團包圍起來,七嘴八舌,大吼小叫,要我當眾交代反革命罪行,有些人動手打我,有的人把我的頭壓下去,叫我低頭認罪,但也有的人說:「別打!別打!要他交代就是了。」

    幾十個人圍著我吵鬧亂嚷嚷的,我怎麼好說?因此,不論他們怎麼嚷,怎麼逼,怎麼吼,反正我不講話。他們沒有辦法,一會兒把我推到屋裡,一會兒又把我拉到屋外,這麼進進出出,我橫下一條心,不講話就不講話。看他們伸拳弄腿,就像著了魔一樣,一個個如同神經失常的瘋子,對著我又吵又跳。

    他們拿我沒有辦法,就派人把我看押起來,命令我好好想想,願意走哪一條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要我老實交代,不要自絕於人民。

    同時,派人查抄了我的寢室,把我寫的日記拿走了。他們組織了十幾人翻閱我的日記,採取了斷章取義、穿鑿附會等伎倆,從中摘錄了一百多條,要我逐條說清楚這麼寫的企圖和目的。常言道,一人難辯眾人口,我怎麼能夠說清楚!大會說,小會說,眾人和你說,一個人和你說,只要你不承認那是反共的言論,他就說你是狡辯,說你不老實,說你頑固堅持反共反人民立場,說你死心塌地反社會主義,說你要自取滅亡。

    就這樣白天晚上的說,也記不清要我說了多久,大概有一個多月吧!我看他們陪說的也不耐煩了,就叫我寫,寫了一遍,沒有達到他們的目的,又寫二遍、三遍,也記不清楚寫了多少遍,反正他們是不滿意的。

    記得有一天吃罷早飯,一個幹部向我大發了一頓脾氣,說我的反革命罪行是明擺著的,不承認也要承認,不承認也要定罪!從今天起,叫我別寫了,說我一天坐在屋裡寫寫寫,一點都不老實,拖延時間,狡滑!

    用口說和用手寫,一共有五個多月。他們說這是挖材料的階段,也就是逼迫你承認是反革命的階段,有不少人在這個階段被挖進了墳墓。

    的確,這個階段是很折磨人的。但有時為了避免這種煩人的糾纏,不得不採取他要什麼就給什麼的態度。比如,他說:「這一條你是不是在有意反社會主義?」我就說是。「那麼企圖目的是什麼?」我說是反黨反人民。

    他說:「為什麼昨天你不老實,不這麼交代?」

    我說:「不這麼交代,你不放過我。只有這麼說,你們的心裡才滿意,我也才得到滿意。」

    「怎麼!怎麼!你這是什麼態度!王○○,你要對你的後果負責!」

    我說:「我負什麼責?我如果能負責的話,你馬上就可以休息。」

    他聽後又把我大罵一通。有時受不了,我就這樣回敬一下,實在太可惡了。

    四、宣判

    他們對我進行了檢查、交代、批判、鬥爭之後,就把我放在一邊,原來的事情沒得做,另派了任務,天天要給伙食團擔水、劈柴。轉井不深,容易提上來,而且不太遠,約300米,每天擔1000公斤的水,需挑20次,往返40趟,約走12公里,其中重載6公里。那時,我只有29歲,從小有勞動習慣,加上我的體質也不錯,開頭兩天有點不適應,以後那簡直不成問題。劈柴只供發火用,那要不了很多,劈一次可供幾天用。炊事員是在城關請的一名廚師,此人開始對我存有戒心,但後來見我勞動得很出色,很踏實,像個勞動群眾的樣子,對我的戒心就慢慢的解除了,並暗暗的對我說些安慰的話,飯菜都給我多留一些,特別吃肉的時候,都偷偷的給我特別優待。我除擔水劈柴以外,也幫忙洗碗、擦桌子、掃地。

    這樣幹了不足一個月,就被集中到南充軍專區了。

    集中到南充的右派,我記得共有九人。我們是屬於軍隊系統的,住一間大寢室,有衛兵日夜看守,出入大小便要請假,基本失去了自由。

    我們九人,有的原先認識,有的初次見面,經過暗暗的交談,我們的家庭出身全是地主。多數人上陣參加了大鳴大放,像我這樣不放不鳴而成了右派的還有一人,就是南充專區的政治教員謝叔,我倆認識。他是西安人,畢業於西安大學歷史系,在專區教導隊講馬克思主義的。

    一見面,我說:「你當右派不要緊,只是株連了馬克思,你是講馬克思主義的老師,現在成了右派,怎麼得了!」

    他說:「這是什麼時候?你還有心開玩笑!」

    我說:「愁也沒有用,倒不如樂觀一點,管他媽的三七二十一,不就是叫去勞動改造脫胎換骨嗎?這有什麼了不起?」

    謝叔焦慮的主要原因,是他剛結婚不久的婆娘要和他離婚,這確實是個令人苦惱的事。那時,我結婚也不足半年,但你嬸子知道我成了右派,而且要去勞動改造之後,沒有說一句抱怨的話。當時我要你嬸子好好考慮,最好是離婚,以免連累她。她說:「我不怕,你會回來的,我一定等你。」

    到南充的第二天,軍專區召開軍人大會,我們被押到台前,低頭站立,聽候宣判。

    軍事法庭首席審判長逐個宣讀了我們的反共罪行,然後判決:開除軍籍、公職,下放農村,由貧下中農監督勞動改造。下午,即用車把我們九人押往一個偏遠荒涼的大山區。從此,艱苦的改造正式開始。

    五、改造的第一站:蒼溪縣九龍山

    汽車載著我們連續開了八個小時,到了南充專區最北邊的蒼溪縣。他們早有準備,把我們九人押到一間大屋內住下,門口有武裝人員守衛。

    第二天一早,邊吃早飯邊宣布了我們的去處。我們九人全分散了,一個人一處,大概是怕我們集中在一塊容易鬧事。我去的地方最遠,是蒼溪的最北邊,和旺蒼縣相鄰,距蒼溪縣城240華里。

    早飯以後,馬上出發,自己擔行李,由一個人帶路,兼有押送的任務。此去所行之路不通汽車,全是山路,爬高山,穿深谷,走了兩天多,到了第三天上午,才走到目的地-新觀鄉。鄉政府的一位領導出來和押送我的人招呼,接著要我在門外等著,他們進屋裡去了。

    不一會兒,那位領導出來向我說:「你去和平四隊,說好了的,到那裡去吃午飯,你可以走了。」說完,返身進屋去了。

    我坐在行李上,沒有馬上走,因為這兩天的旅途勞累,我渾身困乏,腳上起了幾個血泡,兩腳一踏地就痛得鑽心,肚子餓了,口也乾得不行。心想:「到和平四隊去吃午飯,和平四隊在哪個方向?」

    休息了一會兒,只好擔起行李起來走。這是一個有十幾戶人家的小集鎮,有一家飯館,因今天不逢場(四川叫趕集市為趕場),關了門,不營業。有一家招牌上寫著賣糕點的糖菓店,卻不賣糖菓,也沒有糕點,只有用麵粉做的一種小餅子,餅子裡沒有滲糖,滲了少許食鹽,外邊沾上了點芝麻烤製的,吃起來挺香的。就這樣的餅子,他也沒有多的,只有二十七個,我全買了。同時買了些火柴和香烟,香烟的品質很差。

    這一件小交易,可能在當地算是大買賣,所以店主人高興了,便和我說話。

    他問我:「你是不是下來改造的?」我答是。我問他去和平四隊走哪條路?有多遠?他說,去和平四隊還有十五里,並告訴我應走哪條路。我向他討了些水喝,便擔起行李來,向前走去。

    這天是1958年的3月下旬,天氣晴朗。我擔著行李出了新觀場,走了約五里多路,就再也走不動了。走不動了就不走,找個向陽背風的地方坐下來,吸了一支烟,吃起餅子來。這時我想,現在自由了,我應該充分的享受一下,抓緊享受一下這可貴的自由,這人類最基本的權利。

    我躺在地上,心裡不覺一陣悲涼,我這不正像古時候的流放了嗎?咳!我犯了什麼罪?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三沒造謠傷害他人,我認認真真的工作,老老實實的做人,最後竟落得如此下場!「啊~!」我高聲長歎了一聲,感覺心裡舒服了許多,「啊~!」我又高聲長歎了一聲。

    這時太陽偏西了,一看錶,已到下午四點,該走了,正準備起身收拾行李,抬頭一看,一個小孩向我走來。

    小孩走近了問我:「你喊啥子?」

    我說:「喊著玩。」

    小孩問:「你是不是下來勞動改造的?」

    我問他:「你怎麼知道的?」

    小孩說:「幹部給我們開了會的,說要下來許多許多壞人,要來我們這裡改造。」

    我對小孩講:「我是來勞動改造的,要去和平四隊,你知道路嗎?」

    小孩說:「從這裡向前走,走不多遠,就向左邊的那條路,下山就到了。」

    我擔起行李向前走去,邊走邊想,這小孩提供的情報很重要,我們這些右派的來,上面早已作了佈置,向群眾作了宣傳和充分的準備。

    剛才我躺在路邊吃麵餅,享受自由的時候,曾一度起過給他媽的一跑的念頭,現在看來,跑是跑掉了,但這裡山多溝深林密,人烟稀少,人走的路只有那麼幾條,如果跑不了被捉回來,罪加一等,更加麻煩。再說,你那位痴情的嬸子,是那樣堅定的等著我,對我抱滿信心和希望。要是沒有她,我的結果很可能不是今天這個樣子。我能活到今天,你嬸子起了重要的作用。

    邊想邊走,不覺已下到山腰,眼前出現了幾戶住家。一問,這就是和平四隊,隊長就住在這個院子裡。

    我向院子裡走去,剛進院子,從各間屋子的門口就湧出了不少的大人小孩,幾十雙眼睛冷冷盯著我這個陌生人。

    我放下行李,抬頭掃了他們一眼,鎮靜的高聲說:「我是右派分子,叫王○○,老家山東,因反共反社會主義,成了資產階級右派,現來到貴隊,請求貧下中農對我監督改造。」就像京劇演員出台亮相的開場白一樣,現在想起仍覺好笑。但這確是我們下來之前,領導的要求。後來得知,我們這些個右派分子,有的就沒有像我那樣作開場白,結果就給群眾批判鬥爭了半天。

    我的寢室在一間進門需彎腰的小閣樓,面積約有12平方米,但主人存放的雜物就占了三分之二。這些雜物是破舊的筐簍、犂、耙、鋤頭、糞桶等農具,全都散發出一種霉臭的氣味。閣樓裡沒有窗戶,所以這股霉臭摀在屋內,時間久了變得特別濃烈。

    閣樓裡沒有床,只在樓板上放著捆稻草。

    隊長叫我把行李搬進寢室,還沒等我放好,就喊我趕快下來上工幹活。

    我拖著酸痛的兩條腿下來,隊長站在院子裡催我快一點,我咬著牙快走了兩步。隊長遞給我一個揹斗,要我和社員一塊向田裡送糞,且說這揹斗是向人暫借的,小心點不要搞壞了,今後需用的小農具,要自己購買。我答應著,拿了揹斗,和社員一塊走了。

    在蒼溪縣山區,乃至雲、貴、川,不是上山,就是下坡,山路既窄又陡,有的路上一邊靠崖,一邊就是深溝高澗,農家一般拿進搬出,在這種山路上肩挑十分不便,且非常危險,所以都是用揹的。東西揹在背上,空出雙手可以攀扶抓拉,行走較為安全。

    我拿起揹斗套在肩上試了試,感覺揹帶長短合適,以為沒有問題,心裡想不就是像當兵揹背包一樣嗎?結果,當真正揹上約50公斤的人畜糞便時,才馬上體驗到根本是兩回事。那揹斗的兩根背帶立即向肉裡殺去,腰也不能直立了,必須彎下去才能保持重心,走起來就像鵝一樣,一歪一歪的挪動。

    我們一塊送肥的共六、七人,我被夾在中間,走在後邊的老催我走快一點,說不然,返回來天黑了,看不見路。我抬頭一看,已和走在前面的拉開了一段距離,就咬緊牙趕快跟上去,但不管我多麼努力,距離越拉越大,加上爬山時山路既窄又陡,稍一不慎,就要滑垮下來。我累得大汗淋漓,脊背酸痛,兩腿軟顫。走在後面的不耐煩,有的就罵人了。

    「你這個狗日的右派分子,怎麼搞的,還走不走?」

    「右派分子耍死狗,你反社會主義的勁頭哪裡去了?」

    「把那個野豬日的拉開,別把我們擋住了!」

    罵著罵著,後面一個青年人把我撞了一下,我一個趔趄,兩手空抓,就滾下山溝去了。幸好溝不太深,只有三米多,我翻滾了幾圈,落在溝底的亂石堆上。我的意識還很清楚,但渾身麻木,一動也不能動。

    上面傳來一陣笑聲,有的還罵了幾句:

    「甩屍你這個狗日的!」

    「該揹囉!」(這是四川土話,即活該倒霉的意思)

    隨他們怎麼罵,反正我不答話。

    後來有一個人向我喊:「王○○!你聽著,自己起來回院子裡去,我們是不管你的。」

    慢慢的,我開始感覺頭部、兩膝和手臂有些痛了,恢復知覺後,就掙扎的爬起來,一次、兩次都失敗了,再來,咬緊牙硬撐起來,一個沒站穩,又坐了下去。

    我想,不慌,多坐一會兒可能要好一點。就坐著,先打掉一頭一臉的糞便。這糞便乾的很不均勻,有的還很溼,沾在身上抖不下來,而且臭得難聞,我顧不了這些了,抖了個大概就行了。

    等精神體力較剛才好多了時,就慢慢的爬起來,試著活動一下腿,感覺還好,骨頭沒斷,破點皮不怕。感覺前額有點痛,一摸是溼的,是血,頭碰破了,就把帽子向下拉了一拉,把傷口蓋起來,以免受到感染。

    我把揹斗裡的糞倒光,揹著空背斗,慢慢順著溝底向上走了一段,找尋坡度較緩的地方爬上去,等回到院子裡時,已過了下午七點,天早大黑了。

    剛進院子,女房東在屋門口給孩子餵奶,一見我就說:「你怎麼先回來了?」

    我答:「我跌到溝裡去了,糞倒了,沒有去成。」

    她說:「那也好,你把這點玉米拿去,推成粉子,今天晚飯好吃。」

    我說:「我的頭打破了,腿也打痛了----」

    不等我說完,她很不耐煩的說:「那點傷痛怕啥?快去!」

    我只好接過玉米,放下揹斗,向石磨走去。

    這個女房東,一個十足的母夜叉,在我的背後仍大聲斥責:「在我們這大山裡,滾崖打觔斗是家常便飯,擦破點皮肉就不想幹活,那你這個右派分子就別想!別說你,我們貧下中農從來就沒有那麼貴氣過!」

    我推著磨棍,一拐一拐的繞著磨道一圈一圈的推著,石磨擦擦的聲音,像是在為我哭訴。同時,我心裡也在酌磨著,咳!看來今後要倍加小心才是!我以前的思想準備太欠充分,對山區農民勞動的艱苦估計不足。我當前所面對的,可不是什麼小橋流水、蝶舞花香那樣浪漫田園風光的氣氛,的確,在下來之前,我曾這樣幻想過,現在看來,必須重新調整思想。

    (我還沒有寫完就住進了醫院,原打算再抄一遍,現在看來太費勁,不抄了,就把一稿寄來,現在通信基本正常,估計不會丟失。我是慢性病,要住院進行治療一個較長的時間才行。)

    三叔

    1989.5.1

    2007/10/10

    雙十大亂鬥

    總統府今年的雙十很「熱鬧」,什麼都有,什麼都不奇怪。

    「這種形式的國慶慶祝大會,大家意見這麼多,參加的又這麼的勉強,阿扁建議,應該立即檢討,明年以後不再舉辦。」阿扁去年說不辦,但今年還是辦了,又給他騙了一次。

    2007/10/09

    謝子困於宅

    憂憤成疾的謝長廷當然是裝病啦!與游一場惡鬥下來,得罪了獨派,落個慘勝的局面,面臨內外交攻的窘境,裝病觀望也不失是個辦法。

    謝長廷足智多謀,憂憤成疾,決不至一病不起,而是等待時機,一躍而起。此時的謝長廷正如染病不出的諸葛亮,小池觀魚,思量安居平五路的妙計吧!

    子曰:「吾聞人君不困不成王,列士不困不成行。昔者湯困於呂,文王困於羑里,秦穆公困於殽,齊桓困於長勺,句踐困於會稽,晉文困於驪氏。夫困之為道,從寒之及煖,煖之及寒也,唯賢者獨知,而難言之也。易曰:『困,亨,貞,大人吉,無咎。有言不信。』聖人所與人難言,信也。」

    這是孔子困於陳蔡時對弟子說的一段話,意思是克服困境是成功立業的必經之路,然而,在陷入困境的當下,有很多事情是不足為外人道的,甚至說爛了嘴也沒有人相信,只能默默的承受,善盡人事,等待天命。等待時機一到,超越困境以後,自然就會得到眾人的信服了。

    我敢說,全天下就只有我才了解謝長廷為何蹲在家裡搞神秘,其他的人只會像子路一樣氣急敗壞嘰嘰喳喳的吵死人。

    謝子困於宅,而難言之也,唯賢者獨知,在下我也。

    2007/10/08

    裁判變球員

    凌晨3點半,我在黑暗中睜開眼睛。連續睡了兩天,睡到一個飽和的程度,睡不下去,就醒了。由於感冒藥的影響,頭腦仍是昏昏沈沈的,睡不下,醒不了,處於一種尷尬的狀態。起身離開床,輕輕闔上臥室門,開燈,打開電視,躺在沙發上,看看有什麼節目可以幫助重新醞釀睡意。

    HBO (?) 正在播 〝Path to War〞(戰爭之路) ,這部我沒看過。我正看到的一段,好像是在演詹森總統和幕僚討論是否要增兵越南的問題。詹森問了一個叫 George 的意見, George 回答了,詹森不滿意,說:「你的意見,好像是我問一個老師:〝地球是圓的還是平的?〞結果老師回答我:〝看你是要圓的還是平的,兩種我都能教。〞?」 George 居然回答正是。

    電視看沒多久,重新有了睡意,便再摸回床上睡了。

    我之所以還記得詹森的台詞,是因為早上看到中時的社論《已公開的資訊還能核定為國家機密嗎?》,這篇社論裡提到對於台北地院合議庭裁定駁回總統發還證據的聲請,總統府發表新聞稿表示台北地院合議庭的裁定違法,有〝球員兼裁判之嫌〞。再到總統府網站去查了,果然有這篇新聞稿

    仔細讀完這篇總統府的新聞稿,第一個感覺就是〝簡直就是在亂扯一通!〞居然〝球員兼裁判之嫌〞也說得出來!但論其文筆,卻是出自法律人之手不錯。這種辯詞已是全然不顧自圓其說,東拉西扯,顛倒立場,好好的一本釋字627,任意割裂,只取有利的用,若說這寫手恐怕是釋字627沒讀通,我倒想這若不是讀通了釋字627才寫不出來呢!於是就想起〝Path to War〞詹森的台詞:〝看你是要圓的還是平的,兩種我都能教。〞不也正可用在這種人身上嗎?

    釋字627說的很清楚:「總統得依其國家機密特權,有拒絕提交相關證物之權,但須由總統釋明之。其未能合理釋明者,該管檢察官或受訴法院應審酌具體個案情形,依刑事訴訟法規定為處分或裁定。總統對檢察官或受訴法院駁回之處分或裁定如有不服,得依本解釋意旨聲明異議或抗告。

    台北地院已經將釋字627放寬解釋了,釋字627明白的文字只提到〝事前〞拒絕提交相關證物如何處理,台北地院若非從釋字627理由書裡的〝訴訟程序進行中,總統如將系爭資訊依法改核定為國家機密〞,推出〝事後〞聲請發還證物亦適用大法官所揭示的程序,否則,根本連裁定都不必作,沒有裁定,看你如何抗告?

    明明釋字627即已指出〝拒交證物的釋明由受訴法院裁定,若不服,得向高等法院合議庭提出抗告〞,再明白不過的文字,如何能說成〝即便是法院得以審查總統所行使之國家機密特權,也應由其他更具有說服力的司法機關來行使。〞試問何者為〝其他更具有說服力的司法機關〞?不要漫說什麼〝其他〞,隨便你說一個,我倒要看看〝其他〞是什麼?一方面要用釋字627,一方面又要破釋字627,這不是亂扯是什麼!

    最誇張的莫過於〝在此爭議問題上,合議庭與聲請人均屬當事人,但合議庭卻扮演仲裁者之角色,實有球員兼裁判之嫌。〞根本是打亂整個訴訟程序關係了。法院下了裁定,聲請人不服,一有爭議,法院就成了聲請人的〝對造〞了?!好像是說裁判吹了個球員犯規,球員不服,說這有爭議,你裁判也就變成了球員,得找另一個更具有說服力的裁判來判斷。你們哪個愛看球賽的,跟我講有沒有哪個比賽裁判會變球員的啊?

    不服裁定,你就去抗告啊!!!抗告有沒有對造當事人?你老師沒教你嗎?

    寫不下去了。媽喔!救命啊!

    2007/10/06

    這次的颱風~強!

    颱風還沒離開台灣,不過現在(2007/10/06 09:21:31 下午 +0800 )外面的風雨比較小了。

    這次的颱風,以我書房的冷氣機(窗型)進水量而言,是今年裡最強的。

    這幾天,拜捷運上不知是哪位帶有超強變種感冒病毒的宿主之賜,我又感冒了。

    今天早上自然醒後,Mei 已出門採買颱貨。

    起來先洗個澡,外面風雨正強,陽台的窗子只能打開一點點。把自己剝光後,站在浴缸裡等~等~等~,水熱不起來,於是光著屁股跑出來檢查,瓦斯開關有開,沒有點火聲,想是電池沒電了,只好穿起衣服,下樓買。

    風雨大時,我們社區正大門的玻璃門會關閉,出入必須改走一旁的車道。

    在 OK 正好碰見 Mei ,說熱水器沒電了,問她早上沒發現嗎?

    Mei 說,早上她見風雨超大,不敢開陽台的窗,洗的是冷水。

    勇敢!

    上樓後,Mei 才出電梯就嚷嚷:「怎麼瓦斯味這麼濃!?」

    欸~~恁濃的瓦斯,正是妳老公剛才傻傻的在浴缸裡守候熱水的結果。

    換了電池後,火還是點不起來,怪了!是熱水器壞了嗎?

    Mei 一直在嘮叨瓦斯味。

    到達一個極限後,我就火了。

    大力拉開陽台的窗子,風啊~!雨啊~!歡迎光臨啦~!

    哇哈哈!

    當然被臭罵一頓!

    後來,急電瓦斯行,師傅來一看,說:「沒電了!」

    我說:「我才換過一顆新的,而且是勁量的。」

    師傅:「看我的!」拿出一顆三洋,裝上。

    「啪~啪~」師傅得意的笑。

    跟師傅一起下樓,直奔 OK ,風雨更大了,把傘都給吹折了。

    一臉很火大的樣子,把電池和發票往櫃台一放:「剛買的電池,沒電!」

    店員是個小姐,不願意,講了一大堆,說勁量不配合退貨,要消費者自己打客服電話。

    我真的是氣到一個不行,早上沒有洗到澡,被老婆罵,又輸給瓦斯行師傅。

    「豈有此理!」我說我是消費者,我才不管勁量為什麼不配合你們退貨,憑什麼要我負擔勁量不配合你們退貨的結果?這顆電池在10分鐘之前我買的時候就有瑕疵了!你們OK就要負出賣人商品瑕疵責任,跟你們和勁量之間能不能退貨一點關係都沒有,「退錢!」

    我居然連續吐出「瑕疵」、「出賣人商品瑕疵責任」這兩個不屬於日常生活用語的名詞,意外!

    反正,最後我拿回80塊錢,我才不管她到底聽懂沒有?!

    回家,洗澡,吃完 brunch ,吃了藥,又摸上床睡了。

    睡到下午5點多,起來,Mei 正在弄飯,一進書房,嘩!冷氣機下桌上都是水漬,地板踩著會冒水,原來受到颱風直擊,冷氣機變成噴水機,Mei 用了二、三十條毛巾,才勉強救回這個樣子。

    從山上奔流而下的雨水,湧進我們大樓的垃圾間,B1、B2 水深及膝,管理員緊急呼籲住戶全力堆砂包,搬機器抽水,總算擋住了水勢。

    不好意思,這段期間,我都在睡大覺。

    晚上新聞播報,淡水河上漲,竹圍一帶發生淹水的情形。

    我們在竹圍住了這麼多年,颱風造成如此嚴重的水患,這是頭一次。

    三叔的來信1

    我手頭上留著幾封我在四川三叔的來信,因為種種的原因,我只有這幾封。後來,聽說三叔他老人家過世了,不幸,他想見我們的心願終究還是落空了。這幾天想起這段往事,便想將他的來信作個整理,作為我父親半自傳的補充。

    侄:

    最近寄給你們兩封信,從時間上,我估計該收到了。前一封,是收到你的來信的覆信;後一封,是談冷家山。談冷家山,我越想越感覺沒有談好,但力不從心,只能如此。我想,有些細節,待你們回大陸探親時,咱們再去找人給補足,我也很想知道個究竟。

    88年11月27日,華鎣市成立了台屬聯誼會,12月中旬,我才被確認為是台屬,並被吸收為會員。確認為台屬的條件是,有台灣親屬寄來的信件和照片,他們驗證之後,認為不假,我才獲得此資格。我尚未去參加活動,對這個聯誼會的宗旨還不明確。不過,從報刊等方面得到的信息,它的宗旨估計是:聯絡感情,宣傳政策,加深了解,摒棄前嫌,引進外資和技術,終極目的是為海峽兩岸的統一服務。據說,聯誼會還成立了個股份有限公司,每股人民幣500元,股票只對台屬,不對外。這個公司經營什麼,我現在不明,我也不想加入,等弄清楚以後再說。不過,我認為還是不介入旁觀為上。

    去年12月中旬,接我表弟于東譧(我三姑的孩子)從山東來信談,你金發大哥有個大舅叫秦?澄,於九月間從台北回山東探親。他的老家是昌樂縣高崖村,距冷家山10公里。49年以後,他家是什麼狀況,不明。據你東譧表叔說,這次?澄回家只住了兩天就走了,曾到你東譧表叔家坐了五分鐘。可見家裡的親屬不多了,而且情況也不怎麼好,所以無眷戀之處,倒不如早走的好。這種心情,我在1974年回山東時,深有感觸。不見想見,一見就無限傷感。從那至今雖十幾年了,但每每想起,一種悲憤的情緒就湧上心頭。真是一言難盡!

    昌樂縣的高崖村是我的外婆家,也是你的大姑母家,又是你大伯母的娘家。可惜,我對外婆家的情況一無所知,不認識舅父和姨母,更談不上表兄、表姐了。之所以出現這麼一種糟糕的局面,是因為在我只有五歲那年,你的祖母懸樑自盡了。這一下子就惹惱了我外婆一家。後來聽說,他們來了不少的人,把我們家鬧了個天翻地覆,因此,雙方感情澈底破裂。從此,你祖父就再也不准我們走外婆家了。這是我們五姊妹兄弟在童年時期,遭受的一次最嚴重的打擊。那時,你大姑母最大,只有十二歲,我最小,是五歲,你父親七歲,你二姑九歲,你大伯父十歲。就這麼整整齊齊、漂漂亮亮的五個孩子,你的祖母為什麼忍心拋棄我們去尋短見呢?這至今還是個謎。不過這個謎儘管沒有人向我們講,年幼不懂,但隨著年齡和社會經歷的增長,我們就逐步能夠理解了。

    高崖村多數人家姓秦,一般都擁有不少田地,你大姑家和你金發大哥的外婆家都是地主,理當屬於改革之列。因此,秦氏家族也像咱們王家一樣,各奔東西了。聽說你金發大哥有一個什麼親戚在美國,具體情況不了解,金發從不向我談這些。我回山東探親至今十幾年了,他從未給我寫過一次信。這個孩子從小被寵壞了,因此沒有禮貌,對自己的父母說罵就罵,說打就打。那年我回山東,你二姑母向我說,有一次,金發把你大伯父甩倒在地,騎在背上,用拳頭打了一頓。金發為什麼如此仇視他父親?因為他父親是地主,他要和地主劃清界限,以表明自己站到了無產階級一邊。他所以不被重用,前途渺茫,處境艱難,主要是這個地主父親壞了事。我得知這個情況之後,把金發狠狠地臭罵了一頓。幸虧當時他不明確我的身分,否則,他定會進行反擊,並把我搞得很被動。因此,我傷了他的心,他也傷了我的心,決裂了,但我認為毫不足惜。

    目前,大陸部分青年人道德觀念太差,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美德在無情的遭到踐踏。尊重師長差勁了,父母遭到凌辱拋棄的常見報端;什麼尊重婦女、尊敬老人、愛護兒童,說得多,效果少;見利忘義者、要錢不要命者、要錢不要臉者,時有發生;老人、兒童落水了、歹徒行凶了,無人相救。這種腐敗的社會風氣在漫延著。美籍華裔教授郝金生在大陸訪問講學之後慨歎:「衷心希望中國不要成為〝野人之國〞。」這位郝教授任教於紐約工業大學,郝教授在今年夏天田紀雲副總理訪問紐約時,曾當面向他提出過這個問題。這次他回國後更感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和緊迫性。(見中國青年報,1988.12.9)國外的華僑都在為世風日下的景況著急,作為炎黃子孫好像還在無動於衷,真是可悲!所以如此,是和某些當權者有直接關係。因為他們本身就是這路貨色,哪能戒人?1989年《人民日報》元旦社論稱:「黨政機關和社會上的某些消極腐敗現象,也使人觸目驚心。」「新的一年裡,我們一定要從嚴治黨,從嚴治政,特別是在廉政方面採取更切實有力的措施。」但願如此!

    我本不想評論時弊,只因金發的行為使得我說了這麼幾句。多餘的,老百姓著急有什麼用?空的!不講了。

    下面另換個話題,原打算在今年春節前,讓你們得到一張我家全體成員的集體照片,現在要落空,原因是集中不到一塊,有兩個從事商業,春節前後生意好,忙。我就和你嬸子兩人去照了一張,彩照要到重慶沖洗,前後等了一個月,寄來了,可惜照壞了,走了樣,不像。後來才從你力君妹妹手裡找了一張84年照的,也好,總算不全落空,就這麼將就一下。過年了,這就算見見面。今後找機會,再照好寄來。

    你們寄給我的你父親的那張照片,被你在上海的那位四叔要去了。我和他是堂兄弟,從小關係很好,他要,我只好給。但我想再要一張,如果不困難,望下次來信寄來。因為不斷的想看一看,有時一天看幾次。你的那位四叔和你父親和我,雖是堂兄弟,但年齡、性格相近,從小就如親兄弟一樣。

    我和你嬸子都好,勿念。今年是咱們找到了失散四十年的親人之後的第一個春節,因此這個春節不同尋常,值得高興。

    平安、順利、愉快

    三叔 

    1989年元月7日

    2007/10/05

    頁庫存檔(cached)的風險

    這是一則網路應用常識的小筆記。

    各大搜尋引擎每天派出成千上萬的蜘蛛和機器人,無時無刻在茫茫網海裡搜尋資訊,大至藍鯨,小到蜉蝣,無不蒐羅俱盡。這些資訊被蜘蛛和機器人搬回中央主機後,便存成一個一個稱為〝cached〞的檔案,例如 Google 的「頁庫存檔」。這樣,當使用者在搜尋引擎以關鍵字查找資料時,搜尋引擎即可很快的從〝cached〞提取出搜尋結果。

    〝cached〞的行為,以法律術語來說,是「搜尋引擎業者利用軟體搜尋機器人,未經他人同意,而將 Internet 上他人之著作,重製到其伺服器中儲存」。不過,到這個階段為止,這種行為還算「合理使用」,並無問題。

    然而,若是搜尋引擎業者直接將〝cached〞公開讓使用者下載的話,又如何呢?例如 Google 在每筆搜尋條項下都會放上一個「頁庫存檔」的超連結(Yahoo 稱〝庫存頁面 〞),從這個超連結進去,來到的不是該筆文件的實存位址,而是搜尋引擎業者伺服器〝cached〞的檔案位置。這種行為是否還算「合理使用」就有爭議了。

    為了避免侵害著作權的風險,現在搜尋引擎業者都會在〝cached〞的頁面上標示權利宣告,並且不嵌入任何商業廣告。不過,並不意味就完全能免除責任。

    例如下面這一個問題。

    正如 Yahoo 對〝庫存頁面 〞下的定義:

    因為所有的網站及網址並不是永遠存在著,或者內容永遠不變,所以有時好不容易找到所需要的資料,卻發現這個網站無法連結了,或者這個網址已經不存在了。

    庫存頁面的功能就是將所有的網頁都儲存下來,因此,若您找到資料,網頁卻無法連結時,就可以點選「庫存頁面」來觀看先前儲存的網頁資料。

    看出問題在哪裡了嗎?

    若著作人在發表文件後,基於任何理由事後作有意的刪除,或者事後才限制閱讀權限時,如果這筆文件已被〝cached〞了,那麼,〝cached〞可是不會管這麼多的,在其他使用者發現實存位址無效或有權限控管時,仍然可以經由〝cached〞得到他要的資訊。這樣,使用者有意的刪除或限制權限的動作就毫無意義了。進一步而言,若是刪除或限制是基於個人隱私、商業利益,甚至國家安全的話,那〝cached〞可能造成的風險恐怕就不容輕忽了。

    搜尋引擎業者伺服器的〝cached〞文件並不會永久儲存,但存在期間多久?沒有人知道。但是,〝cached〞的存在,大家最好要知道。

    2007/10/04

    死於非命

    讀劉向《說苑》雜言一條:

    魯哀公問於孔子曰:「有智者壽乎?」孔子曰:「然。人有三死而非命也者,人自取之。夫寢處不時,飲食不節,佚勞過度者,疾共殺之;居下位而上忤其君,嗜欲無厭,而求不止者,刑共殺之;以少犯眾,弱以侮強,忿怒不量力者,兵共殺之。此三者,非命也,人自取之。」詩云:『人而無儀,不死何為?』此之謂也。

    噫~!原來「死於非命」的典故就出在這條裡。

    這條在韓嬰《韓詩外傳》裡也有記載:

    哀公問孔子曰:「有智者壽乎?」孔子曰:「然。人有三死而非命也者,自取之也。居處不理,飲食不節,佚勞過度者,病共殺之。居下而好干上,嗜欲無厭,求索不止者,刑共殺之。少以敵眾,弱以侮強,忿不量力者,兵共殺之。故有三死而非命者,自取之也。」

    《詩》曰:「人而無儀,不死何為。」《曰:「在天者莫明乎日月,在地者莫明於水火,在人者莫明乎禮義。故日月不高則所照不遠,水火不積則光炎不博,禮義不加乎國家則功名不白。故人之命在天,國家命在禮,君人者降禮尊賢而王,重法愛民而霸,好利多詐而危,權謀傾覆而亡。」《詩》曰:「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照孔老夫子的說法,「死於非命」的三種原因是自己造成的:病、刑、兵。

    「病」是指因不良的居住環境、飲食習慣、作息情形所造成的身體疾病。

    「刑」是指因不守紀律、貪贓索賄等違法行為所受到的刑罰處遇。

    「兵」是不自量力、逞凶鬥狠所造成的身體傷亡。

    以上的病、刑、兵都是自招自取,不是命中註定的,所以死在這三種原因,就是「死於非命」。例如:小李酒色無度,肝硬化又中鑣,死於非命,是病殺。老陳私吞公款、濫要紅包,被判死刑,死於非命,是刑殺。小黃脾氣火爆,一言不合,拳頭招呼,鬥毆致死,死於非命,是兵殺。

    別疏忽了這條的開頭,魯哀公請教孔老夫子:「有智慧的人壽命比較長嗎?」孔老夫子給了肯定的回答。因為病、刑、兵這三種死因是可以運用智慧避免的,有智慧的人知道如何保持身體健康、奉公守法、不使用暴力,排除人為造成的死亡原因,所以壽命當然就比較長了。

    孔老夫子的死於非命論在今天而言,仍然是十分正確的。

    2007/10/03

    月夜

    晚上11時多,到陽台拿衣服,準備洗澡,一看窗外,不得了!
    天邊山頭才冒出半輪明月,真大粒!
    月光映照著天空、雲朵、山巒、樓房、山徑,層次分明,
    絕景啊!
    趕快拔腿跑回書房,拿 D200、三腳,
    快門線一時找不到,很浪費了些時間,
    快啊!快啊!
    月亮等等我啊!
    結果~還是來不及,
    等到按快門時,月已昇了,雲淡山也黑了。
    失敗。
    第一張是勉強拍的,所以只放 600*400
    第二張搖鏡頭作光畫,我覺得頗有些意境,所以放 800*600。

    眼角下垂的老人

    image

    17歲那年,我因為胃幽門阻塞、12指腸糜爛到了必須手術切除的程度,在醫院躺了半個多月。

    那半個多月裡,我初戀的小女朋友星期一到星期六下了課,天天從板橋的學校坐車到公館的醫院來看我。這是所軍醫院,大門口有憲兵看守。有一天她來晚了,過了探病的時間,她小姐於是就跑給憲兵追,欺負憲兵不能離崗位太遠,進了病房得意的對我哈哈大笑~!扯遠了。

    今天在回家的捷運上,對面博愛座的一個老先生把我給嚇了一跳!樣子實在太像那年天天到醫院推銷醫療用品的老先生!當然,不可能真的是那人,已過了2、30年呢!

    那陣子,我天天見到那人,心裡警惕自己,以後老的時候,千萬不能老成這個樣子!今天再見到這位幾乎一模一樣的翻板,才驚覺地想起往事。回家照鏡一看,原來自己也差不多快要老成了這個樣子!

    唉!我的青春、小鳥,一樣不回來囉!